時間軸很快地就拉到二十年以後,事件過了二十年之後,我總算不再滿身刺,總算不再輕易痛。
一個事件發生後,要睡多久才能不害怕,要花多久才能不憤怒,要講多少才能遺忘,要做多少才能藉由幫別人來幫自己,我不知道,我也還在想。
去年,我暗自下了個決定,我希望我能夠把我的故事書寫下來,除了對自己是個很深的書寫治療以外,我還希望能夠幫助有相同經驗的他者,能少走點冤枉路,少痛點。
那我慢慢提,一部分一部分揭露,我親愛的朋友們不用擔心我,我夠強壯。
故事的一部分:
今天看到友人提到女生最好身上帶著哨子,提防意外發生,因為女生遇劫能自保的手段太少了,倘若身上能有個哨子,那能增加個自保的機會。
我心中的某個開關又被打開了。
短短的時間裡頭,我內心哭喊著:「哨子沒有用,防身術也沒有用,什麼都沒有用,我當時身上有著學校嚴格規定要掛在脖子上的哨子,而且我剛從跆拳道的社團活動離開。」
當一切都沒有用的時候,是個很絕望的感覺。
我花了幾秒鐘,讓自己冷靜下來,把內心PTSD的開關關掉,想著書寫治療可以開始了,其實十年前我就寫過了,不過是寫給自己的好友看而已,現在我公開寫,只要能有一絲絲幫助人的機會,我就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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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3月27日 星期四
流光片羽 之一
流光片羽 - 題外話
在開啓這段書寫治療之前,我有跟爸爸討論過,跟他提過我希望能夠將自己的經驗分享出去,能夠陪伴有類似經驗的人走一段路也是好的,只是我擔心家人承受度的問題。
畢竟有時候在旁邊觀看著的人,他們受的傷其實才是一直不會癒合的。
我還記得爸爸的憤怒,媽媽的自責,妹妹的顫抖,阿媽的不捨。
我記得我親愛的朋友們在聽過我的遭遇時,給予過的擁抱支持。
也記得在北上接受全面性身心治療時,那時還是男友的老公,總在我驚醒無法入睡時,隨時提供他的雙手讓我緊握著。
也是因為有著你們,我才有勇氣一直往前不停的走,不停的讓自己越來越強大。
也是因為有著你們,我才能有更多力量去幫助別人。
對了,我爸說:「有機會幫忙別人,我們就幫忙別人,這是好事!」
所以不用幫我擔心我會有什麼疼痛傷害,或者被貼什麼標籤,我是什麼樣的人與我被貼上什麼標籤無關,而我很幸運,我有很多關愛我的親友,也得到很多資源,這是我希望沒有資源的人能夠得到從我這邊多少感受到關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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